close

  連續好幾天,男人的電話都不通,夜晚時分幾乎都佔線,敏感的她知道一切不尋常,接通時,詢問男人,總說:「很忙!在跟同學討論專案!」;之後幾次約會時,他不再主動牽她的手,她不想懷疑,但依舊嗅到不尋常的小細節。 

  這一天,下雨,她想著,下雨天一起在家吃飯,是件既簡單又浪漫的事,打了電話還是不通,個性急躁的她,買了晚餐,直奔男人的住所。到了門口,燈是亮的,她愣了,手中的塑膠袋,因她的焦躁而過於皺摺以致於不再好提,房裡,兩個人的身影,兩個人的嘻笑,兩個人的談天。她猶豫著,是否該敲門,敲了門一切都結束;不敲門,一切太過屈辱。眼前的一切證實她的不安,她的敏感,都其來有自。
 

  她決定敲門!叩!叩!男人聞叩門聲,前來開門,開門那一霎那,他愣住:「妳怎麼來了?!」男人臉上寫滿了尷尬的焦慮。她看到他的臉龐,眼淚很安靜地流下,冷靜地問道:「可以跟我解釋一下,這是怎麼回事嗎?」男人,心一橫,說:「就這樣,如妳所見。」屋內的女人問:「誰啊?怎麼回事?」她知道,這個女人完全不曉得狀況,眼淚依舊安靜地流著:「那我問你時,你為何不跟我說實話?」或許是害怕引起另一個女人的詢問,男人板起臉來,說:「要說甚麼?妳要我說我從來沒愛過妳嗎?還是要說,走開!」她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這個男人,為了取信另一個女人,說出了有趣的話語,她克制著自己快崩潰的情緒,說道:「不是說好,你如果喜歡別的女人,就告訴我,我們分手,但為何要騙我?!」此刻,她求得不是合,而是一個人與人間的公道。他表情兇惡地說:「我沒愛過妳,妳走吧!」砰!將門關上。
 

  女人走出巷口,打通電話給死黨,接著,情緒崩潰,她放聲大哭,身軀像被軟禁一般蹲在地上,無法有行動能力,電話裡另一端的女人說:「北鼻,妳站起來,走到路邊好不好?別哭了,妳打電話給大哥,讓他去接妳,乖!站起來,走到路口。」她用盡全身的力氣,電話沒掛斷走到女孩指示的地方。電話那端的女人繼續說:「乖!妳現在打電話給大哥,跟他說妳人在哪裡。三分鐘後,我打給妳。」她撥了通電話,電話那端的男人接起來說:「喂!」女人用著哭吼的聲音說:「哥哥~來接我」他急了,說:「妳在哪裡?」她還是聲音模糊夾雜的哭泣說:「我在他家巷口。」他說:「那妳別動,我現在出門,別亂走,等我!」掛掉電話後,女人蜷曲在路邊,此時,男人騎著機車,載著另一個女人,無視她的存在,從她面前騎過,不到一個人的距離,她完全被忽視,此刻,她只想自殺,放聲大哭已經無法排解這一場背叛,可悲的是,想自殺的力氣都不再有,因為用盡力氣的愛,卻也如同這場哭泣般,白費力氣,沒有幫助,銀色車子停在她面前,他走下車,走向她,攙扶她到車裡,她沒有停止哭泣,卻因為看到熟悉的人,而更用力地哭,他緊緊抱著她說:「沒事了~沒事了~我們離開吧!」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茉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